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王昌龄
这句诗词,正是一个男人人生道路的真实写照。他为国家的核试验,心甘情愿隐居生活在人迹罕至的新疆戈壁滩数十年,一片赤诚撒满戈壁滩,历经一次次的试验,中国第一颗核弹爆炸获得成功,伴随着核弹爆炸获得成功,这位默默无闻的幕后英雄真实身份被揭开。
他就是中国名副其实的核司令:程开甲。
为让中国挺直腰板,站起来说话,程开甲兢兢业业用一生来践行。
程开甲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位集中国六大殊荣于一身的科研典范,其沉甸甸的殊荣背后担负着重要使命。
心怀大志
程开甲出生于中国江苏省吴江县盛泽镇,他的爷爷程敬斋在他还未出生时给他起了名字。可是程敬斋老爷子未能等到见到小孙子出生这一天,好在他给小孙子提前起的名字总算能派上用场。开甲;也就是开启、第一的意思。
程开甲的爷爷程敬斋也是一位爱国志士,虽是生意人,却一生专注于教育培养对国家有用的人才。
他的儿子程侍彤承载着他的科举梦,只不过遗憾的是连考几次都没被录取,这让感到失望的程敬斋将希望寄托在孙子辈的身上,说来也奇怪,程侍彤又连生好几个女孩,这让程敬斋老先生十分伤心,大概是为了安慰老先生不要过于伤怀,儿子程侍彤后来纳了一个读书人的女儿,她叫董云峰。
清朝后期,大家应该知道,那时候男人是可以纳妾的。董云峰过门后没多久就怀上了小孩,小孩呱呱落地,是个男孩儿。
七岁时,程开甲父亲程侍彤去世,而他的妈妈董云峰在家里没了依靠愈见卑微没有地位,没多久就留下小程开甲独自一人离去。程开甲无父无母,更加顽劣。最先反映在读书上,小程开甲很不认真,读到二年级时,每一年都要留级,连续留了三年级,被同学们戏称为“年年老板”,据程老后来回忆录中说,他那时候喜欢独来独往,什么都能玩,但就是听不进去老师说了什么。
有一次,他偷偷拿了家里人的钱,独自一人离家出走,到大上海玩,直到钱用完后,没地方去,饿到半死不活才知道外边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好,后来家人四处找寻,好不容易才把他找回来。
这次离家出走,一家人都被他这个叛逆的“臭小子”吓坏了,过去对他不太管教的大娘(程侍彤的正室)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把他抓回了程家宗祠,勒令他跪在先祖的灵位面前,并重重地打了一顿。此时程开甲的这些行为让人怎么也想不到如此顽劣的孩子,以后会成为中国的“核司令”。
也许也正是这一次惩治,让程开甲认识到他自己的荒唐,也感受到了家人对他的爱护。他觉得他应该作出改变。从那时候起,他开始奋发图强,才智也在渐渐地“开窍”。为不让他被别人取笑“年年老板”,家里人给他转了学,到观音弄小学读书,在这儿,他感受到老师们营造的因人施教,用心执教的学习氛围。
对像程开甲那样顽劣不想上学的孩子,他们自有一套教学策略,同时一有时间便会把世界伟人、科学家、风云人物的故事讲给程开甲他们听。
从那以后程开甲对于怎样才能成为“大人物”有了一股强烈的探知心。也是在这一年,他以数学、音乐等出色学科摆脱了跟随他多年的“年年老板”的头衔,后来考入了绍兴秀州中学,而这个学校历来人才济济。
更让人喜悦的是,上中学之后,他不仅学习成绩优异,并且对科学实验同样有深厚的兴趣爱好。除此之外,他的英语水平也很优秀,高中时参加浙江省级英文朗读比赛得到第一名,对科学实验的喜爱引燃了他想成为科学家的想法,一口流利英语为他后来留学出国奠定了基础。程开甲高中毕业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浙江大学。
年读大学前,他曾一口气阅读了世界诸多知名人士的个人传记和科学家的成长史,如牛顿、伽利略、居里夫人、哥白尼等。
他曾说:
这些故事让我提高了使命感和责任感。这些科学家探求真理、热爱祖国的精神深深打动了我,教导了我,在我的生活中起了非常大的作用,教他怎样做一个‘大人物’。
从那时起,他一直在为这个目标积极准备着。
“爱国救国”高于一切
浙江大学被称之为“东方剑桥”,这所高校有着那时候全国最好的师资力量,其中校长竺可桢是美国哈佛大学气象学博士、地理学家、教育学家;束星北教授有“中国雷达之父”“理论物理学家”“中国的爱因斯坦”的美名;苏步青教授是著名的数学家,获日本东北帝国大学理学博士学位,有“东方第一几何学家”“东方国度上灿烂的数学明星”“数学之王”称号的人;而王淦昌教授是核物理学家,中国核科学开拓者,奠基人之一、世界激光惯性约束核聚变理论和研究的创始人之一。
年至年,抗日战争席卷了中国国内的绝大多数地区,浙江大学深受其害。为了更好地转移优质的师资队伍,维护有限的生源,这座“东方剑桥”开始颠沛流离的移动施教,“移动大学”说的是浙江大学,他们在日本飞机的狂轰滥炸下仍坚持学习、讲课。
此时的程开甲,在日记中那样写道:
中国落后挨打的根本原因:科学技术落后。救国的方法:科学救国。
年程开甲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浙江大学物理系,大学期间备受抗日战争的影响,面对敌国现代化的武器装备,中国大地满目疮痍,从那以后,程开甲立志一定要去国外留学,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将敌人赶出国门。
年,程开甲通过长时间艰辛的努力和争取,最终实现了远渡重洋,前去英国学习更多、更好的科技知识,并在这一年成为英国爱丁堡大学数学物理系的BORN(玻恩)教授的研究生。
对于自己学生的帮助,波恩教授竭尽全力,他十分喜欢程开甲身上那股韧劲和学习的精神,常常带他去参加各种各样学术会议,更是明确提出要让程开甲多私底下与这些出色的学生、教授、教授做朋友,便于更深层次地沟通交流尖端科技和研究内容,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玻恩一样愿意和中国人平等相处,相反还经常让程开甲倍感愤恨:
比如你看起来偏瘦,外国人就会叫你黄皮猴子;
比如你穿了一件皮夹克,外国人就会诧异地看你:“中国人也有外套?”
比如你去海边游泳,那些外国人会用一种嫌弃的口气说:“这些人搞脏我们的水。”
那时,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就是食不裹腹、衣不蔽体、不爱干净的人。
那时候,英国人十分瞧不起程开甲,给他起了个绰号“黄猴子”,表面上是嘲笑程开甲,实际上是对中国的鄙视。这使程开甲意识到,这不只是他个人的屈辱,也是所有中国人的屈辱,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为了国家,为了民族而争一口气,也正是由于英国人鄙视的目光,令到程开甲更加发愤图强。
年,程开甲在爱丁堡大学获得哲学博士学位,并在英国皇家研究所就职。为使他安安心心在英国从事科研,玻恩数次劝导他,将妻子女儿接到英国,以便他们一家能够团圆。就在这时,发生了英国紫石英号军舰和中国军舰相互之间炮击的事件,这个事情让英国认清了中国的崛起,有些时候,精神、信念的崛起更为令人尊敬,程开甲也意识到,新中国早已不再像之前的时代了,他很高兴地对他的师恩说:“我要回去,我的国家可能更需要我。”
程开甲婉言谢绝了老师和朋友的好心挽留,果断购买建设祖国所需要的书籍,整理好行囊,于年8月回到祖国。
隐姓埋名戈壁二十余载,铸护国坚盾
有的人说:假如程开甲没有回来,获诺贝尔奖的人就多了一个,假如他没回来,中国就不是少了一个程开甲,而是少了一个:国家之铠甲。
荣归故里后,程开甲任教于浙江大学、南京大学。年,世界深陷在了西方国家“核武器”的威胁中,为了尽早改变落后挨打的局面,新中国组织了所有力量,运用所有关系,启动了一场“两弹一星”的强国强军运动。
在国家的领导下,钱三强亲自点兵,把程开甲调到国家核武器研制队伍担任核试验负责人。
年是新中国艰难的阶段,因为长期的脑力劳动,缺乏营养,很多科研工作人员患有色盲,甚至昏倒在地,同时,去的还是人迹罕至的新疆罗布泊里,一望无垠的沙漠,而程开甲在这样的环境下隐姓埋名一扎下来就是20年,直到核弹试验成功。
最后一次核试验爆炸,这些科研人员才得以为人所知。二十多年来,程开甲领导了新中国第一颗核弹、地面、空投、地下等多种多样试验方式的主持工作。
对待科研,程开甲是严谨刻板的,每一次试验都要求精准、零错误。为达到这一目的,基本上每次都要亲自参与到每一阶段的取证工作,尤其是核弹的爆心部位,这是核弹爆炸中心,在这里获取的数据比较有代表性。
此前的美国、法国,第一次试验的过程中因为沒有彻底收集试验数据信息,导致第二次试验的时候就吃了一大亏,这促使程开甲每一次核试验都非常谨慎,直至他收集到这一项目的全部数据信息,他才稍微松口气。
程开甲很清楚,中国已落后很多年,已容不得出半点问题。历经20多年潜心磨砺,最后造就一国之护盾,核弹、热核武器爆炸试验的成功,后来的一次又一次核试验成功,打破了“再有二十年中国也造不出核弹”的无稽之谈。
国防技术强了,国家就真的强了,国家强了,中国人才能能挺起腰杆才能有尊严。
一次又一次成功的核试验喜讯不断传出,亿万中国人也随之振奋起来,这也从根本上粉碎了不计其数妄图阻挠中国崛起的贼心。
同样,这位勤勤恳恳、尽职尽责、甘于奉献的程开甲老先生因此先后获得六项殊荣,分别是“中国科学院院士”、“改革先锋奖章”、“两弹一星”荣誉奖章、“人民科学家”、““八一勋章”获奖者、“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获得者”等光荣称号。
对这些奖章,程开甲从不骄傲自大,还常说,之所以获得荣誉是不计其数的工作人员共同努力的结果,而他仅仅是这些人之中的代表。
军功章里有妻子的一半
程开甲的夫人名字叫做高耀珊,已经给程开甲生了五个孩子。程开甲是一位纯粹的科学家,他的脑子里都是工作,他将大爱都奉献给了国家,相对于家庭、妻子、孩子他照顾得不够,但好在妻子不辞劳苦地操持家务活,照料孩子,才让他可以心无杂念地搞好工作。
他在整个青春阶段靠勤奋好学甩掉了““年年老板”的帽子。但“甩手掌柜”这顶帽子却由于需要为国家贡献力量而只能听之任之,对于妻子,程开甲感到内疚,就连孩子们也是参加工作很多年以后,才慢慢感受到父亲的杰出与伟大之处。
年,一张“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儿”的调令在他们生活中出现,随后致使程开甲忽然“下落不明”,好像一夜之间就消失了,没了这个人。
这个调令究竟从哪里来,这般神秘?原来是程开甲接到秘密通知,要他参与核弹的研究与试产,接到这个秘密通知的程开甲果断地赶到了新疆维吾尔自治区荒凉的罗布泊,在这片戈壁滩上,他与几位科研界的精英们共渡难关,那时候参与研究工作的还有邓稼先,钱三强等人,戈壁滩下埋头苦干的他们只为早日研发成功,使中国扬眉吐气。高强度,高难度的科研使得程开甲“走火入魔”,整日沉迷于实验数据分析当中。
据说他曾拿着饭卡去饭堂打饭,心里还念叨着实验室的数据,下意识拿着饭卡让饭堂老师傅查一下这组数据的信息,这让跟在他后边的邓稼先大吃一惊!随后笑眯眯地告诉他:“这儿是饭堂不是科研部门。”
由此可见程开甲对科研的沉迷程度,此外因为程开甲热爱科研,敢于尝试,热衷创造发明,科研部门的同志们还赠予他“程瓦特”的外号。
程开甲来到罗布泊执行任务,而高耀珊则按照组织的安排,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回家照顾孩子。两年后,组织发起了绿化荒漠的号召,让党员干部亲属随往,就这样,高耀珊也带着孩子们来到了罗布泊。在这里高耀珊参与绿化大沙漠的建设,日日风吹日晒,不久后,经过他们的努力拼搏,绿树也能在沙漠里长大了,生活枯燥的程开甲也因此多了一份乐趣。
据警卫人员后来回忆,那时的夜里经常能够看到两个人散步的影子,这两人是程开甲和他的妻子高耀珊。程开甲由于脑子里全是公式计算,大脑经常高速运行让他无法有规律性地进行作息,一旦失眠,妻子高耀珊便会陪他一起散步。
程开甲因为脑力劳动强度过大,又缺乏营养,致使患病,从此以后,程开甲每日的食谱里都出现了一个新鲜的鸡蛋。程开甲拥有令人震惊的记忆能力,儿时读过的书,到老的时候依然滚瓜烂熟,但是唯独生活能力很是欠缺,有一次周总理会见他,所有的问题他都能对答如流,唯独问到他的生日,程开甲想了半天始终没有回答上来。
那样一个人,却能将中国所有对对手具有震慑作用的数据信息装进自己的身体。但如果沒有高耀珊的维护、照顾,他又怎能做到遗忘生活上的一切?
不只那样,高耀珊对自己和孩子们的要求也很高,不打扰丈夫,不让父亲走神是高耀珊做过最多的事和说过最多的话。有一次她发生意外摔倒,致使腿受伤,这事人人都知道了,唯独没告知程开甲,直至她痊愈,出现在程开甲眼前,朋友们告诉他,他才知道医院。
又有一次,程开甲坐在小阁楼写论文时,高耀珊在大厅里突发心脏病,为了不让丈夫分心,高耀珊坚持自己解决,结果最后耽误了时间,致使病况更加严重,程开甲好长时间才知道自己的妻子患了心脏疾病。
这两件事让他既感动又愧疚,他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很不合格,每每想起都深深自责,可是他身负的职责却让他注定要亏欠妻子!
高耀珊病好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何处,她对孩子最常说的依然是不要打扰你们父亲,你们父亲比我们重要,他在家里,注意安静。
就这样一个贤淑的妻子,她不辞劳苦,大局为重,同样乐于奉献,把自己所有的青春和爱不求回报的给了丈夫,程开甲才可以有精力创新,努力拼搏,几十年如一日的无私奉献,义无反顾、竭尽全力地把自己的青春和大爱奉献给了伟大祖国和人民。他们像一幅完整而漂亮的山水国画,无论少了哪一笔,都失去了原有的意义,因为他们就是一个整体。
科研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可是经过无数科研工作者的努力,最后我们终将获得胜利的果实。
年10月16日,中国第一颗核弹成功引爆!当一朵蘑菇云冲上云霄,中国站了起来了,不会再是那个武器装备落后挨打的中国。核弹的成功引爆,代表着中国打破了外国核武器的垄断,使中国科技总体水平进一步提高。
核弹的研制成功,让程开甲更是干劲十足,接着投入到下一阶段热核武器、人造卫星的实验中,他真的是为了试验万死不辞,为了获得更为精准、详尽的数据信息,他深入到地底开展了现场勘测,搜集各种数据信息,程开甲拿到了美国都不曾获取核试验的第一手资料。这样的中国核司令怎会不让西方国家心惊胆战,成功碾压当时瞧不起中国的英国,着实为祖国出了一口恶气!
结语
程开甲因身体原因被调至北京外交部工作,自此他从消失到“出现”已过去24年,回忆他早些年的生活,程开甲曾说:
倘若我不回到国内,沒有到核试验基地工作,我个人可能会有更高的成就,可是,肯定不会像如今那样开心快乐,这是因为我将一切都和祖国的国防安全和科防工作密切联系在一起……
年11月17日,这位科研界核试验的“巨星”陨落,为牢记这位杰出的中国核司令,年特别追授程开甲“人民科学家”的勋章。
获得累累硕果的程开甲,令人钦佩。他选择放弃大好前程,忠诚无私奉献,用一生来实践爱国主义精神。巨星尽管陨落,但巨星一生的丰功伟绩将与世长存。
回首过往,一个叛逆少年到物理学奇才再到中国核司令,程开甲此生波澜壮阔,风骨灼灼。来的时候山河破碎,离开时国富民强,这就是程开甲,中国名副其实的“核司令”!